摘要: 现代性意图以理性为建构自身的基础原则,信仰却是它不得不面对的;而若现代性通过理性论证了自身,信仰又是否可能?其意义又何在?这是近代以来讨论理性与信仰关系的核心问题。这双重问题集中体现在从霍布斯、洛克、斯宾诺莎到康德、克尔凯郭尔、黑格尔的传承和转变中。以作为信仰内容的神迹为例,霍布斯和洛克在自然理性与上帝之自然、理性—知识和信仰之间划下绝对的界限;斯宾诺莎批评这个界限实属于思想的懒惰和无知,从而上帝的信实成为思想的起点和建构原则。康德意图综合两种做法,但却是不成功的。这种不成功的尝试引导着克尔凯郭尔和黑格尔分别沿着两条道路走到极端,现代信仰也便重新确立起来:前者指示了信仰的绝对主观性和绝对个体性;后者则以上帝的信实为起点,走向了以信仰中的上帝存在为起点和终极的形而上学道路。能真正进入这两条信仰和思想的道路“之中”,才能真正进入现代性及其信仰处境的绝对深度中,才能真正进入既属于时代、又超出于时代的信仰意义和思想内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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